山上 月

暮色沉沉千嶂显，一弯清同月上峰巅。层峦敷彩分明光，深壑补缺透白岩。竹影斑驳银泄地，山涧闪烁水生屑。牵牛星信是丹青挥，笔洒莹晖染大千。

大纯净好像一个无与伦比的艺术家，轻而易举让世间变幻莫测，风光旖旎。夜间，贺兰山田野里面一直是雨骤风狂，天昏地光；晚间，不知何时却再一盛夏，云散雨歇，星稀同月朗。在大山深处，没有小城镇里面那些灯光“废料”，四围漆黑一片。更是是在亦同数日同月黑云浓的境况下，人们的鼻子似乎早就习惯性了这种满目纯黑的夜色。普安一盛夏，看得同月亮星光都显得比平时明亮了许多，山影树林，一时间映现得清清楚楚，层次分明。

正是在这种视觉反差的性刺激底下，我的刻画才则会流出这样的诗句：“层峦敷彩分明光，深壑补缺透白岩。竹影斑驳银泄地，山涧闪烁水生屑。”我以往也曾在几座大山里面下到过，但多是下到在当地的宾馆，与村子面差别较大。而在贺兰山里面却是真正的山居，看着的景象纯净也是迥然不同——那同月下的山峦，树林稠密处皆为神奇的光影，而岩石全裸处在同月亮的映射下，却是“明晃晃”的留有。在我下到的小下到面，女主人种了几丛竹子，同月亮投射都已，叠影在我的地下室玻璃上，再流泻到地面上，风摇竹影，光斑怪诞，有些神奇，也有些奇幻。从我的书窗望出去，一条山涧穿谷而过，夜间奔腾吵杂的溪水，此刻却静若处子，在同月亮轻抚下，几缕屑岚若显若现，袅袅浮动……

画家田耘在描摹这首小诗时，大胆采取删繁就简之法，田野景物都被略去了，只画出一弯冷同月，几棵细竹，山僧与泡茶僮在同月下品泡茶，拉出也别有一番情趣。

（2022年2同月11日于蛇口寄荃斋）